中夹杂着一种震颤，好似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让几乎头脑一片空白。
他那段与人尊相遇的记忆虽已经被人尊借助某种精巧难言的法门给抹去了，但那毕竟是曾经出现过的记忆，不管如何抹去，哪怕是以人尊大罗散仙的无上威能，也不可能将其消除得好像完全不曾出现过一般——即便能够做到外人绝对无法察觉，其存在的痕迹也必定还是隐藏在极深之处，而不可能完全消失的。
这点，乃是生命法则，非是任何神通所能扭转。
只不过，若是神通强大到极致，能够让这种痕迹最大程度的被抹去，能够最大程度超脱他人的感知察觉罢了。
也即是说，一般而言，若是某一生灵的某段记忆被另一名修士所抹去，那么，一般而言，只要修为比起那修士强大的修士便有可能将这生灵被抹去的那段记忆恢复过来——当然，只是有这个可能，是否有这个手段做到还是其次。
同样的，这生灵自身若是能够将自身的修为达到超越那修士的境界之时，也有可能凭借自身的神通将那段被抹去的记忆恢复过来。
若是放在人尊与人面鱼意心身上，那情况也是没有多少不同的。
人面鱼的那段记忆虽被人尊通过某种玄妙的方法所抹去，但那记忆本身却依然有着痕迹残留在其记忆深处。
虽说只是点滴痕迹而已，但那却足以让人面鱼意心再次见到自己那段记忆之中记忆最为深刻的画面产生熟悉之感了。
而对意心而言，那段记忆之中他记忆最为深刻的，显然便是那人尊不可思议的强大，那足以让他感到绝望，感到无法臆想的强大。
故而，此时此刻，他在看到那大头猩猩模样的石人之后，那残留在自己记忆深处的那点滴残留的痕迹方才会被激发出来。
“我一定曾经见过类似的生灵，这绝不会有错的。”意心心神意念之间闪过这个念头。
这个念头过后，另一个画面在他面前显现出来。
那是一万一千年前的一副场景，在那场景之中，他有些茫然的悬浮在某处海域，眼中充满了迷惑、思索，抬目四望，显得十分呆傻。
他这一生当中，从诞生之初一直到此时此刻，唯一失去的一段记忆便是在一万一千年之前的那一刻所失去的不知多长的一段记忆。
此时此刻自己感到有些熟悉，但却完全没有印象，不知自己到底是何时遭遇过，何时曾经见识过这般形状生灵的可能，便唯有出自那一段失去的记忆这一可能。
随着这画面之后，是另一个画面。
那是在一万年前，他悬浮在海底之中，但周围却足足有着百里直径的范围是完全隔绝海水的虚无区域，周围一派大破灭的气息在不断的回荡着，似乎昭示着之前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惊天动地的破坏一般。
这两个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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