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米高空。
由于龙国和酋长国尚未建交，两国没有直航飞机。
飞架会先行飞到岛国，从岛国转机前往港城。
再从港城出关，返回北方机械公司。
林凯峰抵达港城，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
没有立刻返回内地，而是来到北方机械公司分公司。
一通电话将代理分公司工作的王磊叫到办公室。
“林大哥，你回来了。”
“回来了。”
林凯峰淡笑道：“上次我离开时，让你收集的情报，收集得怎么样了？”
“我都给你带来了。”
王磊从皮包中取出一摞文件，放到林凯峰手里。
北方机械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正逐渐向高精尖领域进军。
无论制造何种类型的高精尖商品，一概少不了多轴数控机床的协助。
80年代，数控机床技术突飞猛进，其中以五轴联动数控机床性能最为优越。
看完上面的情报，林凯峰嘴角上翘，露出玩味的淡笑。
东芝公司和苏盟的秘密交易，已经到了最后落实阶段。
近期，苏盟机械技术进出口集团负责人连续两次访问岛国。
说是访问岛国商业界，实则是去视察东芝公司为苏盟秘密制造的四套五轴联动数控机床。
苏盟机械技术进出口集团，表面是一家商业集团。
实际的背后的负责人，既不是苏盟商业部，更不是机械部。
而是苏盟最大情报部门，KGB。
集团总裁，副总裁，皆是KGB情报人员。
纵使重活一次，林凯峰也只是依稀记得，苏盟和东芝公司的秘密交易。
两家通过私相授受，达成出口五轴联动机床的合作。
具体走私时间，大约在82年到83年。
至于是哪一年，发生在哪个月。
林凯峰真的记不起来。
有鉴于此。
林凯峰吩咐王磊雇佣几名私家侦探，以游客的身份前往岛国。
观察东芝公司近期和数控机床有关的一切事情。
如果苏盟派人到岛国出差，同样要进行观察。
凡是与岛国东芝公司有过接触的事情，马上记录下来。
一套五轴联动数控机床，西方市场的正常售价是两百万美刀。
苏盟为了得到四套能够帮核潜艇消除噪音的数控机床，一共向东芝公司支付两千万美刀。
林凯峰不是要破坏这门生意，而是中途截胡。
四套五轴联动数控机床，起码要拿到两套。
王磊说道：“林大哥，你能不能跟我说句实话？为什么让我雇佣私家侦探，盯着苏盟的官方出访人员和东芝公司？难道他们之间正在进行的某种交易？”
“王磊，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等到时机成熟，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半路截胡五轴数控机床事关重大。
林凯峰不告诉王磊，不是担心王磊泄密，而是不想让他引火上身。
米国将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当成战略产品管制。
苏盟为了降低潜艇噪音，花大力气和东芝公司进行利益交换。
说服东芝公司以走私的方式，向苏联售出口工业母机。
任何一处出现纰漏，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为了王磊安全着想，只有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才能告诉他真相。
现在。
事情必须烂在林凯峰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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